第75章 京城形势对错是非_我靠煎饼成富贾[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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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京城形势对错是非

  严墨剑的脸『色』很奇怪,英俊的面容上憔悴中又带着些震惊,神都有些恍惚,不过听了弟弟的问话,还是回答:“新帝正在清算锦绣门的事务,准备将锦绣门拆散,彻底吸纳到朝廷中,孺心之毒也在调查中。”

  严墨戟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注意到严墨剑神『色』不大对劲,又提起了心:“那严师兄是来……?”

  严墨剑轻轻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勉强笑:“我来接你们去京城——陛下已经着手重新调查当年严家的案子,我们可以先到京城等着。”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有解『药』的话也好及时让纪师弟解毒。”

  这句话戳中了严墨戟的心思。

  刚准备转身去帮武哥收拾行李,忽然听到身后严墨剑叫了一声:“阿戟。”

  严墨戟转过身,冷不防被这位兄长拥入怀中,怔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他,任由严墨剑紧紧地搂着他。

  严墨剑抱紧弟弟,感受着至亲血脉的体温,嘴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过了半晌才放开他,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严墨戟有些担心地看他一眼,见他不想说,便没有主动去问。他带着严墨剑与纪明武和冯问兰商议过之后,下了决心,一起上了严墨剑租来的马车,进了这座大泰朝的核心城市——京城。

  …

  大泰朝的京城城墙比青州城还高大,城门高耸,被铁皮包裹的城门大方敞开,门口是一队锐士兵检查着路引。

  进城之后,京城的繁华确实超乎严墨戟的想象,严墨戟纵然满腹愁绪,也忍不住从车窗向外看着车马龙、亭台楼阁。

  前世见识过太多繁华的现代都市,可这种古香古『色』的京畿城市还是头一次见。

  严墨戟看了一会,想起车厢里不只是自己,还想自己是不是显得有点没见识;一回头,才发现纪明武也靠了过来,与自己凑在一起向外看去。

  “武哥来过京城吗?”

  纪明武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阿戟,低声:“未曾来过。”

  京城是锦绣门的大本营,他下山时还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勤奋没有给宗门拖后腿的普通弟子,自然不会跑到京城来自投罗网。

  严墨戟又向外看了一眼,感叹了一句:“我原想着青州城就足够富庶,没想到京城更繁华。”

  “你若喜欢,我们以后便在京城定居。”

  这话深得严墨剑所心,纵然重聚之后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到纪明武这句话也打起了神,赞同地拍拍腿:“没错!京城繁华,也适合你的什锦食发展!”

  ——到时候就能跟弟弟住一起或者做邻居了!

  ——是纪师弟敢欺负阿戟,他也能为阿戟出头!

  别说,严墨戟还真有点心动。

  什锦食在青州地域的发展已经过了上升最快的时期,严墨戟也确实开始考虑,把什锦食向其他大城市发展。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京城。

  如今严家翻案、锦绣门拆散,京城对他的潜在威胁已经尽数消失,什锦食来京城发展简直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严墨戟没有说死:“我们回头一起想想。”

  严墨剑在京城为他们买了一栋小院,面积不大,足够清净,还配了几个丫鬟仆人。

  其实他是想直接把这个好不容易找回的弟弟带回严家的旧宅去的。只是想到阿戟如今还未接受他的身份,便单独为他们买了个小院。

  虽然在青州时,严墨剑站在大舅哥的角度,怎么看纪明武照顾自家弟弟怎么不顺眼,不过这次买房子还是照着他们在青州的宅子买的,只是多少买了个大一些的院子,配上了丫鬟仆人。

  严墨戟没有矫情,谢快地接受了。

  安顿好之后,严墨剑终于跟他们详细说起了当前的形式。

  纪明武最关心的是沈昆霄的安危,毕竟严师兄说锦绣门门主伏诛,怎么想都知,对战锦绣门门主的主战力还是同样身为宗师的沈昆霄。

  尤胜一筹的锦绣门门主死了,那师父呢?

  “师父废了一臂,受了重伤,如今正在闭关疗伤。”严墨剑脸『色』不是太好,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性』命当无大碍,楚师兄已传信青桑谷,请青桑谷谷主来为师父疗伤。”

  对于宗师之境而言,使剑已经不拘泥于右手右臂。

  纪明武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只『性』命无碍,那便是万幸。

  “锦绣门高层基本被俘,内三堂中,锦衣堂和绣衣堂被陛下重新打散,收归到了禁卫军中,日后彻底听归朝廷指派;布衣堂新任堂主失踪,布衣堂彻底解散,有前科的江湖人下狱待审。”

  严墨戟脑中微微闪过一个猜测,问:“布衣堂逃脱的堂主,是不是叫杨踏雁?”

  “是。”

  严墨戟皱了皱眉,他总觉得那个少年知不少秘密,还想是朝廷抓住他,自己也能去问询一下。

  “边关那边,气宗的尘泽宗主带领汇集到边关的江湖人已挡住了草原狄人,并把金帐狼王击成重伤,退居草原。”

  边关稳定,让在场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无论立场在哪边,没有人愿意中原之地被外族入侵、生灵涂炭。

  严墨剑最后才说到皇家之事,脸『色』沉重了许多:“锦绣门门主指示贵妃毒杀先帝,又杀贵妃灭口,试图将谋逆大罪丢给太子,推二皇子上位。被太子识破后,锦绣门门主本想直接宫,被连同师父在内的几位高手合力围歼。”

  这段宫廷斗争不过寥寥几句,却足够惊心动魄、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血腥气。

  纪明武听着听着皱起了眉:“锦绣门门主如此轻易伏诛?”

  皇宫里的高手,最强也不过是虚动境的大内总管,加上师父能勉强与锦绣门门主抗衡便不错了,哪能围歼这位天下第一人?

  “这还有纪师弟你的功劳。”严墨剑眼神复杂地看了纪明武一眼,“你让锦绣门门主中的毒,关键时候忽然爆发,才让师父抓住机会,将她毙于剑下。”

  这个消息让严墨戟的心微微一沉:“锦绣门门主的毒自己没有解开?”

  “不清楚,但听师父闭关前所言,锦绣门门主毒发时眼神颇为惊愕,似乎没料到自己的毒会发作,许是中了他人算计。”

  这个发展让纪明武感到格外古怪,英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而严墨戟隐隐有些忧虑——孺心这毒,连锦绣门门主自己都反受其害,武哥真的能顺利解毒吗?

  “最后是……锦绣门门主的真实身份。”

  严墨剑深深地看了严墨戟一眼,犹豫了半晌,几次蠕动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坦言相告:“是嘉宁大长公主。”

  这个名字严墨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嘉宁大长公主,不是原身的亲生母亲吗?

  她是锦绣门门主?!

  严墨剑对上自家弟弟震惊的眼神,苦笑了一下,低了一下头,想起那张熟悉的面容上冷漠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叹,反过来安慰他:“你便当做母亲在严家覆灭时一同死了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严家,严墨戟便迅速想到了一种可能:“严家倒台……有她的手吗?”

  严墨剑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是她一手策划发动,祖父的毒是她下的,严家家眷流放途中的山贼也是锦绣门的人假扮。”

  哪怕来自二十一世纪、看过不少狗血电视剧,严墨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

  “虽然没有来得及问,但我与太子——哦,如今是陛下,一起推测过。”严墨剑脸『色』沉郁,“先帝早就对严家不满,将彼时尚未突破宗师之境的母亲下嫁严家,一为制衡,二也是为了将来好找到借口发难。只是那时严家如日中天,祖父老谋深算,让先帝一直都在犹豫。

  “后来祖父应当发现了母亲的真实身份,被母亲下了毒,祖父又不知为何解了毒……严家与锦绣门的政见冲突已经越来越深,母亲最终说服了先帝,叫先帝针对严家下了手。”

  严墨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又提出一个新的疑问:“若是如此,锦绣门门主为何勾结外族、刺杀先帝?”

  听起来锦绣门倒像是一心为朝廷和皇帝着想,可她又为何掀起战争和叛呢?

  “草原进犯一事,我问过她。”严墨剑又苦笑了一下,不愿去回忆那冷冰冰的眼神,“她是为了将草原顶尖战力与包括一位中原宗师在内的江湖势力一网打尽——草原狄人破关,江湖门派必然会齐心协力对抗草原,锦绣门届时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至于毒杀先帝、嫁祸陛下,则是想一个绝对听话的傀儡皇帝。无论先帝还是陛下,都有自己的主张抱负,绝不是她能够随意拿捏的对象。”

  严墨戟默然无语。

  他不是原身,对嘉宁大长公主没什么母子情分,只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伤感。

  锦绣门门主想做垂帘听政的无冕女皇他没所谓,宫廷斗争他作为旁观者也没有发言权,唯有勾结外狄、挑起战火,让他格外抗拒。

  上层倾轧,百姓何辜。

  严墨戟明白了严墨剑为何重聚之后如此恍惚,想必是被这件事打击得不轻。

  他抬起头,看到严墨剑颓废的脸上依然小心翼翼地再关心着自己的神情,心里微微一暖,之前喊不出口的称呼,也顺理成章地到了嘴边:“哥,你没事吧?”

  严墨剑怔住,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手指微微颤抖,看着严墨戟,一时说不出话。

  直到严墨戟又喊了一声,他才轻轻吐了一口气,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终于肯承认他的弟弟,闭上眼睛,声音哽咽:“阿戟……以后严家便只剩我们两个了。”

  在严相的推动下,严墨剑少时离家拜入剑宗门下,与母亲相处也没有几年,印象中母亲一直是冷淡又疏离的样子,哪怕对待亲子也是如此;只是这并不妨碍严墨剑怀着对母亲的眷恋。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一,嘉宁大长公主的眼中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与天下再无人抗衡的无双,没有分给他这个儿子一丝一毫。

  而他也最终选择了站在剑宗与太子这边,与锦绣门对立。

  本就寡淡的母子情分,最终被他们一齐斩断。

  ——好在……好在,至少他还有一个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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